第一百七十二章 敲定婚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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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二章敲定婚期
“皇上大婚是大喜事，再加上你們二人的婚事，乃是雙喜臨門，宮裏好久這麽熱鬧了，要好好準備，與國同慶。”太皇太後自顧自的說著，越說越是興奮，完全沒有看顏如初的臉色。
顏如初木訥的點著頭，腦海中並不清楚具體是一種什麽感覺，那種陌生的帶點酸澀的痛意仿佛是湖泊中心蕩漾起的一個點，激起一圈一圈的漣漪。
“哀家已經讓欽天監去看日子了，到時候哀家會給你準備豐厚的嫁妝，讓你風風光光的從宮中出嫁。以後這裏便是你的娘家，若是受了委屈，盡管開口，哀家定然為你做主。”
“多謝，母後。”顏如初頓了頓，才剎住那句脫口而出的太皇太後，臨時更改了說辭。
太皇太後一直都密切觀察著顏如初的臉色，心中十分詫異，若不是顏如初心底真的對紫蕭無動於衷，就是這個丫頭太會掩飾了，完全不動聲色。
只是她看不到的地方，顏如初的手心裏面已經捏得緊緊的。
“你這丫頭，哪裏都好，就是話太少，太過安靜了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一直養在深閨之中沒見過外人。”太皇太後這句話說的十分坦蕩，並沒有嘲諷之意，是真心覺得這丫頭似乎一點都不像江湖兒女，反而一身貴氣行為得體，幾乎挑不出錯處。
“母親喜歡安靜。”顏如初淡淡的開口，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。
顏如初其實小時候十分調皮，跟著兩位兄長上樹偷鳥蛋，打麻雀，捉弄身邊之人，都是家常便飯。那時候所有人都哄著她寵著她慣著她，讓她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。
後來漸漸長大之後，才發現母親對她的縱容和維護都是希望她能夠無憂無慮的長大，將缺失的那份父愛也補齊。再後來有了父親的寵愛，她逐漸明白了以前母親眼中的哀怨和後來母親眼中的暖意。所以她不再玩鬧，慢慢的安靜下來，越來越像她父親，沈默寡言的時候居多。可這並不代表她不善言辭，反而在父母親的影響下更加能言善辯，完全不會讓自己吃虧。
太皇太後突然感覺這丫頭天生帶著一股處變不驚的穩重，無論什麽事情在她眼中似乎都沒有慌亂無助的時候，而她口中的母親似乎有過之無不及，她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親自見見這位“母親”，如何教育出這樣一個丫頭。
只是這樣的願望終其一生都未能實現，反而成了催命符，這是後話。
從太皇太後寢宮出來，顏如初心不在焉的走在宮道上，迎面而來的人仿佛都看不到。腦海裏不斷回蕩著太皇太後的話，她明白那裏面的含義，或許真的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，她還有半年的時間。
馮貴太妃的身影一閃而逝，正在沈思的顏如初眼前一晃，總覺得自己看錯了。但是定睛一看，早已經沒了人影，她剛要提步朝著那個方向走去，身後被人喊住。
“如初，”司辰邁著步子緩步而來，看樣子似乎是剛交接班路過，但顏如初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一樣，可是一時半刻也說不出來。
“你要出宮嗎？”顏如初本來想告訴他馮貴太妃的事情，話到了嘴邊又改了說辭。
“要一起嗎？”司辰眼神一閃，換了一副輕松的樣子。
顏如初點頭，“好久沒有去回春樓了，想吃烤羊排。”想到油滋滋的羊排，口水似乎也多了起來。
司辰臉色柔和下來，自然的拉起她的手，感覺身側的身體僵硬了一下，他抓的更緊，“走吧。”
顏如初被拉著向前走，步伐頓了一下，臉上不自然的紅了一瞬，“我自己可以。”甩開他的手。
司辰失落的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手心，扯上一抹苦笑，三步並作兩步跟上顏如初，面上依舊笑嘻嘻的，“等等我。”並肩離開。
他們消失的背後，一雙陰沈的眼眸深深的盯著他們，染上一層陰狠的殺意。
“你說什麽？”紫蕭震驚的看向回來匯報的聶榮，不相信自己的耳朵，再次開口確認，“你親眼所見？”
“是！”聶榮回答的十分幹脆，完全沒有猶豫。
青意都忍不住拍頭長嘆一聲，這個木頭腦袋，是嫌自己命長了嗎？
“皇上，也許是誤會。”青意硬著頭皮想開口勸說。
“誤會？”紫蕭怒氣沖口而出，“這樣了還是誤會，他們現在在哪裏？”
“回春樓！”聶榮倒是誠實。
紫蕭繞過桌子，提步就要往前走，心中有團火在燃燒，仿佛快要沖破胸口。
“衣服，皇上要更衣呀！”青意抱著常服快步跟在身後，大聲叫嚷著。
忍不住瞪了一眼聶榮，這家夥怎麽關鍵時刻如此掉鏈子。
紫蕭從福壽宮回來的路上，無意中聽到有兩個宮人在小聲議論，這種事情在宮中很常見，一開始他們並沒有理會，直到聽到了顏如初的名字，他忍不住駐足傾聽。
“你真的看到如初公主了？”一個小太監壓低聲音問道。
小宮女點點頭，滿臉羨慕，“小王爺真的太帥了，又深情又專一，眼裏全部都是如初公主，拉著她的手根本舍不得松開。”
這些話仿佛炸彈一樣，每投下一顆就驚起一層浪花，紫蕭的臉色更黑一圈。
這個小宮女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，繼續如花癡一般說，“如果有男人這樣護著我，死也值得了。聽說他們馬上就要成婚了，真好。”
紫蕭終於聽不下去了，氣惱的冷哼一聲個，轉身快步離開，走了一半仿佛是後悔了，又停下來，憤然的看著青意，咬牙切齒的開口，“讓聶榮查清楚。”
青意立刻應下，完全不敢耽誤。
剩下那兩個嚼舌根之人，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，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，嚇得瑟瑟發抖，心中恐懼不已，小命休已。
結果這個木頭人仿佛不嫌事大一樣，毫不掩飾的說出二人牽手去了“回春樓”之事，氣得紫蕭沒了理智。
回春樓
顏如初和司辰兩個人點了一大桌子菜，司辰不停的把菜夾到顏如初碗中。看著已經堆積成山的碗，顏如初放下筷子，摸摸自己的肚皮，“吃不下了。”真當自己是頭小豬了，這都要撐破肚皮了。
司辰夾著菜的筷子仍舊停留在半空中，放也不是，尷尬的看著她，“你太瘦了，多吃點。”
“我不是豬。”顏如初擡手捏住他的胳膊轉了個方向，將筷子裏的菜送入了他的口中，“你多吃點吧。”
司辰樂呵呵的吃著口中的菜，笑的眉眼彎彎，一邊拒絕，一邊說道，“你是在心疼我嗎？”
顏如初快速放開他的手臂，恢覆以往的疏離，“我們是朋友。”再次拉遠了二人的關系。
“朋友也能關心呀。”司辰並不在意這些，掩飾好心底的澀意，“我說過，願意陪你海角天涯，游歷江湖，只要你點頭同意。”
司辰突如其來的心意讓顏如初一陣恍惚，也許一開始她沒有認錯人，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，有點理解父親的安排了。
“如初，”見她遲遲不說話，若有所思的樣子，司辰心底慌亂不堪，擔心她意識到自己的心意，拒絕自己，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，“不要愛上他，不適合你。”
二人都沒有開口，卻心知肚明那個“他”是指紫蕭。
“怎會！”顏如初唇角抽了一下，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太皇太後的再三警告，這兩個字脫口而出。
“咣當！”門上傳來一陣巨響，驚的二人同時擡頭看向門口，紫蕭擡著一直破門而入的腳慢慢放下，一臉陰郁的站在門口，“之前的一切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麽？”眼神犀利的看向顏如初，鎖著她的眼睛，恨不得將她的心拋開看看裏面究竟裝著什麽。
“你！”顏如初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紫蕭，再轉身看著臉上並無任何表情的司辰，瞬間明白過來，看來紫蕭在門口站了一會了，自己剛剛沈浸在今日之事的回憶中並未發現。
以司辰的能力早就發現門口有人在聽墻角，聽著來人的氣息他猜測是紫蕭，心中突然生出一個邪惡的想法，所以故意問了說了那樣的話。
“你不該來。”顏如初緩和了情緒，再次松弛下來，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。
紫蕭頓時怒火沖天，跨前幾步來到她身側，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低著頭似乎在躲避什麽的顏如初，“怎麽，打擾你們二人的好事了？”說出口就後悔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，明明是想要好好說話的。
顏如初被激的火氣也上來了，臉色陰沈了幾分，“您身份貴重，不能冒險。”第一個字咬的很重，瞬間拉遠了二人的距離。
“顏如初！”紫蕭被徹底激怒，他一把拉起坐在那裏的顏如初，讓她平視著自己，眼神中含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傷痕，“你非要這麽氣我嗎？心中有什麽不滿大可以直接說出來，為何用這種方式懲罰我。”仿佛只是兩個鬧別扭的小情侶。
“我沒有！”顏如初倔強的不肯承認紫蕭說中了她的心事，只是不安的扭動著手腕。
司辰不樂意了，踢開面前的凳子站起來，“皇上，如初不過是想要出宮吃點東西，沒有其他用意。臣知道您就要大婚了，諸事繁忙，不便打擾。”
“大婚”兩個字仿佛是魔咒一般，顏如初身體一震，掙紮著就要從紫蕭的手中掙開，眼中帶著濃濃的躲閃之意。
“你先出去！”紫蕭打斷了司辰還想要開口的機會，隱忍著自己的怒火，從牙齒縫裏擠出幾個字。
青意一看形勢不對，立刻拉著聶榮上前拖著司辰離開，司辰掙紮著還想要拒絕，青意輕聲在他耳邊道，“難道你想要將事情鬧大？”
司辰楞了一下，紫蕭現在正在氣頭上，若是鬧大了吃虧的還是顏如初，他不情不願的甩開青意，深深的看了一眼紫蕭，“我就在外面。”這話明顯是對著顏如初所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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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大婚是大喜事，再加上你們二人的婚事，乃是雙喜臨門，宮裏好久這麽熱鬧了，要好好準備，與國同慶。”太皇太後自顧自的說著，越說越是興奮，完全沒有看顏如初的臉色。
顏如初木訥的點著頭，腦海中並不清楚具體是一種什麽感覺，那種陌生的帶點酸澀的痛意仿佛是湖泊中心蕩漾起的一個點，激起一圈一圈的漣漪。
“哀家已經讓欽天監去看日子了，到時候哀家會給你準備豐厚的嫁妝，讓你風風光光的從宮中出嫁。以後這裏便是你的娘家，若是受了委屈，盡管開口，哀家定然為你做主。”
“多謝，母後。”顏如初頓了頓，才剎住那句脫口而出的太皇太後，臨時更改了說辭。
太皇太後一直都密切觀察著顏如初的臉色，心中十分詫異，若不是顏如初心底真的對紫蕭無動於衷，就是這個丫頭太會掩飾了，完全不動聲色。
只是她看不到的地方，顏如初的手心裏面已經捏得緊緊的。
“你這丫頭，哪裏都好，就是話太少，太過安靜了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一直養在深閨之中沒見過外人。”太皇太後這句話說的十分坦蕩，並沒有嘲諷之意，是真心覺得這丫頭似乎一點都不像江湖兒女，反而一身貴氣行為得體，幾乎挑不出錯處。
“母親喜歡安靜。”顏如初淡淡的開口，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。
顏如初其實小時候十分調皮，跟著兩位兄長上樹偷鳥蛋，打麻雀，捉弄身邊之人，都是家常便飯。那時候所有人都哄著她寵著她慣著她，讓她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。
後來漸漸長大之後，才發現母親對她的縱容和維護都是希望她能夠無憂無慮的長大，將缺失的那份父愛也補齊。再後來有了父親的寵愛，她逐漸明白了以前母親眼中的哀怨和後來母親眼中的暖意。所以她不再玩鬧，慢慢的安靜下來，越來越像她父親，沈默寡言的時候居多。可這並不代表她不善言辭，反而在父母親的影響下更加能言善辯，完全不會讓自己吃虧。
太皇太後突然感覺這丫頭天生帶著一股處變不驚的穩重，無論什麽事情在她眼中似乎都沒有慌亂無助的時候，而她口中的母親似乎有過之無不及，她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親自見見這位“母親”，如何教育出這樣一個丫頭。
只是這樣的願望終其一生都未能實現，反而成了催命符，這是後話。
從太皇太後寢宮出來，顏如初心不在焉的走在宮道上，迎面而來的人仿佛都看不到。腦海裏不斷回蕩著太皇太後的話，她明白那裏面的含義，或許真的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，她還有半年的時間。
馮貴太妃的身影一閃而逝，正在沈思的顏如初眼前一晃，總覺得自己看錯了。但是定睛一看，早已經沒了人影，她剛要提步朝著那個方向走去，身後被人喊住。
“如初，”司辰邁著步子緩步而來，看樣子似乎是剛交接班路過，但顏如初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一樣，可是一時半刻也說不出來。
“你要出宮嗎？”顏如初本來想告訴他馮貴太妃的事情，話到了嘴邊又改了說辭。
“要一起嗎？”司辰眼神一閃，換了一副輕松的樣子。
顏如初點頭，“好久沒有去回春樓了，想吃烤羊排。”想到油滋滋的羊排，口水似乎也多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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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辰失落的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手心，扯上一抹苦笑，三步並作兩步跟上顏如初，面上依舊笑嘻嘻的，“等等我。”並肩離開。
他們消失的背後，一雙陰沈的眼眸深深的盯著他們，染上一層陰狠的殺意。
“你說什麽？”紫蕭震驚的看向回來匯報的聶榮，不相信自己的耳朵，再次開口確認，“你親眼所見？”
“是！”聶榮回答的十分幹脆，完全沒有猶豫。
青意都忍不住拍頭長嘆一聲，這個木頭腦袋，是嫌自己命長了嗎？
“皇上，也許是誤會。”青意硬著頭皮想開口勸說。
“誤會？”紫蕭怒氣沖口而出，“這樣了還是誤會，他們現在在哪裏？”
“回春樓！”聶榮倒是誠實。
紫蕭繞過桌子，提步就要往前走，心中有團火在燃燒，仿佛快要沖破胸口。
“衣服，皇上要更衣呀！”青意抱著常服快步跟在身後，大聲叫嚷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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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蕭從福壽宮回來的路上，無意中聽到有兩個宮人在小聲議論，這種事情在宮中很常見，一開始他們並沒有理會，直到聽到了顏如初的名字，他忍不住駐足傾聽。
“你真的看到如初公主了？”一個小太監壓低聲音問道。
小宮女點點頭，滿臉羨慕，“小王爺真的太帥了，又深情又專一，眼裏全部都是如初公主，拉著她的手根本舍不得松開。”
這些話仿佛炸彈一樣，每投下一顆就驚起一層浪花，紫蕭的臉色更黑一圈。
這個小宮女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，繼續如花癡一般說，“如果有男人這樣護著我，死也值得了。聽說他們馬上就要成婚了，真好。”
紫蕭終於聽不下去了，氣惱的冷哼一聲個，轉身快步離開，走了一半仿佛是後悔了，又停下來，憤然的看著青意，咬牙切齒的開口，“讓聶榮查清楚。”
青意立刻應下，完全不敢耽誤。
剩下那兩個嚼舌根之人，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，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，嚇得瑟瑟發抖，心中恐懼不已，小命休已。
結果這個木頭人仿佛不嫌事大一樣，毫不掩飾的說出二人牽手去了“回春樓”之事，氣得紫蕭沒了理智。
回春樓
顏如初和司辰兩個人點了一大桌子菜，司辰不停的把菜夾到顏如初碗中。看著已經堆積成山的碗，顏如初放下筷子，摸摸自己的肚皮，“吃不下了。”真當自己是頭小豬了，這都要撐破肚皮了。
司辰夾著菜的筷子仍舊停留在半空中，放也不是，尷尬的看著她，“你太瘦了，多吃點。”
“我不是豬。”顏如初擡手捏住他的胳膊轉了個方向，將筷子裏的菜送入了他的口中，“你多吃點吧。”
司辰樂呵呵的吃著口中的菜，笑的眉眼彎彎，一邊拒絕，一邊說道，“你是在心疼我嗎？”
顏如初快速放開他的手臂，恢覆以往的疏離，“我們是朋友。”再次拉遠了二人的關系。
“朋友也能關心呀。”司辰並不在意這些，掩飾好心底的澀意，“我說過，願意陪你海角天涯，游歷江湖，只要你點頭同意。”
司辰突如其來的心意讓顏如初一陣恍惚，也許一開始她沒有認錯人，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，有點理解父親的安排了。
“如初，”見她遲遲不說話，若有所思的樣子，司辰心底慌亂不堪，擔心她意識到自己的心意，拒絕自己，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，“不要愛上他，不適合你。”
二人都沒有開口，卻心知肚明那個“他”是指紫蕭。
“怎會！”顏如初唇角抽了一下，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太皇太後的再三警告，這兩個字脫口而出。
“咣當！”門上傳來一陣巨響，驚的二人同時擡頭看向門口，紫蕭擡著一直破門而入的腳慢慢放下，一臉陰郁的站在門口，“之前的一切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麽？”眼神犀利的看向顏如初，鎖著她的眼睛，恨不得將她的心拋開看看裏面究竟裝著什麽。
“你！”顏如初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紫蕭，再轉身看著臉上並無任何表情的司辰，瞬間明白過來，看來紫蕭在門口站了一會了，自己剛剛沈浸在今日之事的回憶中並未發現。
以司辰的能力早就發現門口有人在聽墻角，聽著來人的氣息他猜測是紫蕭，心中突然生出一個邪惡的想法，所以故意問了說了那樣的話。
“你不該來。”顏如初緩和了情緒，再次松弛下來，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。
紫蕭頓時怒火沖天，跨前幾步來到她身側，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低著頭似乎在躲避什麽的顏如初，“怎麽，打擾你們二人的好事了？”說出口就後悔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，明明是想要好好說話的。
顏如初被激的火氣也上來了，臉色陰沈了幾分，“您身份貴重，不能冒險。”第一個字咬的很重，瞬間拉遠了二人的距離。
“顏如初！”紫蕭被徹底激怒，他一把拉起坐在那裏的顏如初，讓她平視著自己，眼神中含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傷痕，“你非要這麽氣我嗎？心中有什麽不滿大可以直接說出來，為何用這種方式懲罰我。”仿佛只是兩個鬧別扭的小情侶。
“我沒有！”顏如初倔強的不肯承認紫蕭說中了她的心事，只是不安的扭動著手腕。
司辰不樂意了，踢開面前的凳子站起來，“皇上，如初不過是想要出宮吃點東西，沒有其他用意。臣知道您就要大婚了，諸事繁忙，不便打擾。”
“大婚”兩個字仿佛是魔咒一般，顏如初身體一震，掙紮著就要從紫蕭的手中掙開，眼中帶著濃濃的躲閃之意。
“你先出去！”紫蕭打斷了司辰還想要開口的機會，隱忍著自己的怒火，從牙齒縫裏擠出幾個字。
青意一看形勢不對，立刻拉著聶榮上前拖著司辰離開，司辰掙紮著還想要拒絕，青意輕聲在他耳邊道，“難道你想要將事情鬧大？”
司辰楞了一下，紫蕭現在正在氣頭上，若是鬧大了吃虧的還是顏如初，他不情不願的甩開青意，深深的看了一眼紫蕭，“我就在外面。”這話明顯是對著顏如初所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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